晚棠恍然,原來他是想當眾解釋這一茬。
倒是和徐家大夫人此前的說法差不多,眾人聞,個別人僅有的那點兒疑惑也沒了。
蕭峙說著從懷里掏出一物,是用油紙包著的,他打開油紙,從里面捻了一顆梅子蜜餞,遞到晚棠嘴邊。
晚棠抿著唇,沒張嘴,只從牙齒縫里悄聲道:“夠了。”
蕭峙誤會晚棠在女席受了欺負,貿然闖過來,必定要給這些女眷一個合理的解釋。這個解釋適才已經給了,他怎么著也得繼續下去。
晚棠看他僵持著,伸手接了梅子,吃進嘴里。
一低頭的嬌羞,歲月靜好,叫人心馳神往。
那些已經上了年紀的婦人,或多或少都在內宅經歷過女子間的爭斗、夫妻間的爭吵,疲倦半輩子,心田早已經干涸,只等著兒女成家生子,一輩子的辛勞似乎才能到頭。
此時此刻,看到眼前如此鮮活的恩愛一幕,那些目光早已空虛暗淡的婦人,這一刻也亮了亮。
有一直艷羨的,也有艷羨完便撇嘴的。
男人,剛得手時哪個不將女子寶貝著,且看以后吧。
不論作何想,蕭峙夫婦舉案齊眉、伉儷情深的美談從今日便會傳開。
直到離開西花廳,蕭峙都沒告訴晚棠,他只是因為看到了謝彥塵便做了一回驚弓之鳥。
回男席的時候,徐行笑話他一路“你也有怕的時候?一個謝三郎,竟讓你緊張成這樣。”
蕭峙瞥一眼他吧啦個不停的嘴“你這嘴是租來的?什么話都急著往外蹦,待會要還走?”
徐行嘴角抽了下“小氣,我罵不過你。”
蕭峙輕哂“你大氣,叫聲爹聽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