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怔了怔:“夫君不問問我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你便是任性也任性不到哪里去,有想做之事是好事,為夫只會支持。”蕭峙看著眼前的女子,明眸皓齒,眼神清澈,眉心再不似初識時總是蹙著,眼底也不再藏憂慮。
她被養得好,愿意在他面前放肆,他求之不得。
更會驕傲。
晚棠心頭動容。
黃鸝這兩日把侯府攪得亂七八糟,蕭峙在武安侯府被所有人誤解、甚至還挨了松鶴堂的打罵??蓛H僅因為她想再給鸝娘一次機會,他便毫不猶豫地同意了。
蕭峙總是給予她最大的尊重。
“我想辦一個訟行?!?
晚棠在京城待了這么久,只聽說過訟師,出名的訟師都有人主動上門去請;不出名的,則在街頭代寫家書、狀紙等,遇到刮風下雨,老百姓想找人幫忙都找不到。
蕭峙聽得稀奇:“訟行?”
晚棠不好意思地紅了臉,不大自信地閃開目光:“行商之人有商行,租借馬車螺車有車行,人牙子們有牙行......所以我便想著,日后將有才卻不得志的訟師們網羅在一起,辦一個訟行?!?
“有了固定之地,真正需要的老百姓不論何時都能去訟行尋求幫助。”
她從不覺得只有那些名聲在外的訟師才厲害,許多不得志之人,興許只是缺乏一個時機。
蕭峙原本以為晚棠只是想為黃鸝尋條后路,聽到她的想法后,眸光一亮:“夫人繼續。”
他欣慰地把晚棠往懷里摟,真不愧是他的賢內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