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開始顯懷,坐下時微微隆起。
此時毫無動靜。
黃鸝迅速挪開視線:“夫人不知,那時蕭太師平定了京城里的禍亂,在我家酒肆吃酒,累得坐著都能睡著......蕭太師那日在酒肆里待了小半個時辰,我們便是那日有的這個孩子,他看著我喚什么晚棠......后來他又吃了一碗酒,便動身去了承州。”
黃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不僅說了她跟蕭峙春風一度的細節,還暗指蕭峙當時心里掛記的是此前那個愛妾。
期間驚春揚手就想上去抽她巴掌。
屢屢被晚棠阻止,讓黃鸝說完了她想說的所有話。
晚棠深深看向黃鸝,故意大口喘息,胸口起伏不定仿佛氣得不輕。
哪個正頭娘子聽說新婚夫君在娶她那日,跟別的女子荒唐,心里還掛記著已經去世的愛妾,都會怒急發瘋。
晚棠捂住耳朵,紅著眼瞪她:“別說了!不會的,他不會這么對我的!”
她低吼著撂下這句話,才傷心欲絕似的跑出那間屋子。
江嬤嬤熟知晚棠的性子,看她夸張地跑出去,瞠目結舌。
她直到這會兒才確定,晚棠在演戲。
她暗松了一口氣,留下來收拾爛攤子......
驚春幾個追到晚棠時,她已經疾步走出數丈。
沉沉暮色鋪灑大地,晚棠捏著帕子故意在眼角擦拭,心頭卻驚雷陣陣。
她怎么感覺,黃鸝不是中書令的手筆?如此暗搓搓的陰損,和此前簡單直接的謀殺大相徑庭。
倘若她不是晚棠,當真是秦婉,被那番話一刺激,她今晚絕對要和蕭峙狠狠鬧一通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