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嬤嬤輕咳兩聲,打斷她的話。
這些日子什么話都拿來嚇唬過老夫人,老夫人也不再琢磨著給兒媳婦立規矩,但莊嬤嬤不明白,老夫人怎得總是擔心夫人紅杏出墻。
老夫人走得疾,一路上都不許丫鬟們通傳出聲。
臨到正屋,明明很遠就沖晚棠的幾個丫鬟打手勢眼色地讓她們噤聲,驚春和染秋還是誠惶誠恐地見禮:“奴婢給老夫人請安?!?
老夫人鼻子都氣歪了。
屋子里的晚棠和徐行聽到動靜,止了話頭,徐行重新搭上晚棠的脈。
晚棠坐在美人榻上,手腕放在榻上的小岸幾上,徐行坐在旁邊的杌凳上,除了搭脈沒有半分逾距。
老夫人進門看到這一幕便皮笑肉不笑道:“徐大夫是客,怎得沒人在旁邊伺候?”
徐行淡定起身,朝老夫人揖了下:“夫人需要靜養,她們關心過甚,在旁邊問東問西有些聒噪?!?
老夫人看看徐行,又打量晚棠: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成體統!”
倆人衣冠齊整,發髻完好,可她就是心里不舒坦。
晚棠看到老夫人的眼神,愕然地察覺到她的疑心,無奈地蹙了眉。
就在這時,秦姝的聲音弱弱地在老夫人身后響起:“老夫人,聽說徐大夫醫術精湛,我便過來叨擾了,適才肚子有點不舒服?!?
老夫人聽她這么說,臉色有所好轉。
秦姝比晚棠年長,眉眼瑟縮,在老夫人跟前十分恭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