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峙鷹隼般的鋒銳目光掃視一圈,最后在中書令、門下侍中和戶部尚書的臉上分別頓了頓。
看來他和晚棠今日那一劫,和淮王黨羽有關。
甚至,也可能和看到乩文的幾位有關。
難不成他們想鋌而走險,直接換掉龍椅上的天子?
蕭峙微微勾了下唇:“這就有意思了。”
趙馳風看蕭峙并不著急,心下了然,又道:“錢家姑娘說明日要去侯府登門道謝,可還需要動手?”
他沒料到錢歲寧會主動提及要登門,想到她亮晶晶的眸子,實在是天真。
蕭峙挑眉,微微擺了下手。
有些事情需適可而止,否則容易生事端。
錢滿堂看似膽小如鼠,卻把戶部管得井井有條,狗急了還能跳墻,老鼠逼急了也會咬人......
翌日一早,徐行再次來到武安侯府,給蕭峙把完脈后,又讓他服了一粒血菩提制的藥丸:“瘀堵的氣脈在慢慢恢復,血菩提確實管用。”
“所以我死不了?”
徐行沉下臉:“你知道我愛另辟蹊徑,太醫令壓根不答應按照我的法子配置解藥,他們的法子雖穩妥,卻不能徹底根除你身上的毒性,我擔心那些余毒會如野草,過不久便死而復生。”
蕭峙聽出了不對勁:“所以你偷了血菩提?按照自己的法子研制了這藥?”
徐行愕然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眼下太醫令怕是還在唉聲嘆氣、寢食難安呢,等蕭峙徹底康復,小皇帝論功行賞時有他們一份,他們今日的氣也該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