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不知蕭峙生了什么重病,只知道他需要血菩提。
“多謝三郎好意,勇毅伯府的宴會還未結束,你這樣不妥。”晚棠放軟了語氣,終于正眼看向謝彥塵。
澄澈無辜的眼神若是安在稚童眼里,晚棠會覺得可愛。但安在謝彥塵眼里,她覺得恐怖。
“是嗎?”謝彥塵這么說著,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盞,仿佛拿不穩。
晚棠屏住呼吸,匆匆走過去:“煩請三郎返還血菩提。”
這一刻,她生剮了謝彥塵的心都有。
那些原本不敢懷疑晚棠和謝彥塵有私情之人,這會兒都看出了不對勁。
晚棠顧不得流蜚語,也不顧可能會被謝彥塵當眾揩油的風險,主動朝他伸出雙手,想接過琉璃盞。
謝彥塵看到她眼底的戒備和怒氣,咧嘴笑道:“姐姐日后莫要裝作不認識我可好?”
他能有什么壞心思呢,不過是希望她對自己不要這樣冷漠。
他可以挖空心思對她好,只要她愿意對他笑上一笑。
謝彥塵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,甚至把琉璃盞遞給晚棠時,都注意分寸,沒有趁機摸一摸她的柔荑。
晚棠慘白著一張臉接過琉璃盞時,腿肚子都在發軟。
祁琮亦然,他萬萬沒想到京城里會出現謝彥塵這樣一個玩意兒,完全不按常人舉動來!
誰會在別人府邸,將珍稀之物如此搶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