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毅伯府也給謝家遞了帖子,今日男客不多,但也有十來個,謝彥塵也在受邀之列,不過他原沒打算去湊熱鬧。
眼下,他有興趣了。
祁瑤狐疑道:“在的,那位秦夫人前日便來過,好像是想買走血菩提。我隱約聽說今日宴會之后,母親要把珍稀的血菩提贈給她。”
“哦?”
“謝三郎此前在承州數年,可是認識秦夫人?”祁瑤聽出謝彥塵對那位秦夫人頗感興趣。
謝彥塵漫不經心地笑了下,祁瑤找上他后,他便查過祁瑤的底細。想到她此前一門心思嫁進武安侯府,后來忽然便被侯府拒之門外,且迅速嫁了個遠遠配不上她的廢物。
他散漫的聲音當即嚴肅幾分,陰森森道:“你適才可有傷到她?她于我有救命之恩,你日后離她遠點兒,若膽敢冒犯她,我會讓你求生不能,求死不如。”
祁瑤心驚肉跳片刻,怯聲道:“不敢。不知謝三郎何時能幫我的忙?”
她想要和宋之初和離,但祁琮已經明確拒絕,所以她如今只想讓宋之初死。
當初她被妒忌迷了眼,犯下大錯,祁家因此舍了她,把她嫁給宋之初那樣的混賬玩意兒。
她來不及反省,來不及懺悔,從天上跌落到爛泥的反差日子,過得她生不如死。
宋之初不是個東西,她嫁過去才多久啊?陪嫁的四個丫鬟已經都被他睡了。缺銀子用的時候便會去折騰她,折騰到她心甘情愿拿銀子出來買清閑才罷手。
她那婆母也不是個東西,隔三差五讓她在人前侍奉,把她打壓得死死的。宋之初家本就是宋家的旁支末節,寒酸至極,婆母今日頭疼明日腰酸,變著法子地讓她孝敬。
那一家子,就逮著她一個人吸血。
當初她嫁得匆忙,又是一顆被舍棄的棋子,勇毅伯府壓根沒有給她準備多豐厚的嫁妝,又夠她買多久的清閑?
勇毅伯府沒人幫她,那她只能自救。
只要宋之初意外身亡,她便能以寡婦之身份回勇毅伯府,也不影響祁家其他女娘出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