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毅伯夫人看她沒表態,客氣道:“蕭太師乃大靖棟梁之才,這血菩提本就存放不了多久,太師既然需要,是我勇毅伯府的榮幸。夫人放心,待賞荷宴過后,我們定會把血菩提送去。”
晚棠長睫眨了眨,又抬眸看一眼祁嫣。
勇毅伯夫人想起祁琮再三叮囑她的話:“武安侯如今位高權重,內宅清靜,容不得沙子。他連陛下賞賜的貴妾都敢往回送,瑤娘那般容貌也入不得他眼!嫣兒若想進武安侯府,便只能給蕭予玦做填房!只能是蕭予玦!倘若武安侯夫人來訪,母親切不可糊涂!”
同為女子,勇毅伯夫人已經猜到晚棠有所誤會。
但如今是武安侯府有所求,誤會了又如何?倘若她回府思忖再三后,同意讓嫣兒做妾呢?
勇毅伯夫人這么想著,便沒跟晚棠解釋。
這位秦夫人日后有了喜,還是要給武安侯納妾。既然早晚都得納,為什么不能是祁家的姑娘?
實在是勇毅伯夫人看不上蕭予玦,蕭峙光芒四射,蕭予玦在京城里幾乎查無此人。想跟武安侯府結親,一個過繼的廢物養子,實在是下下選。
晚棠到底沒能求到血菩提,但大致清楚了勇毅伯府的打算。
她冷著臉離開勇毅伯府時,碰到一個哭紅了眼往里走的婦人。那婦人邊走邊揩淚,悶頭往里跑,險些撞上晚棠。
阿軻倆姊妹一個護住晚棠避到一邊,一個推開婦人:“何人沖撞?”
梳著婦人髻的女子趔趄了下,扶住游廊的柱子抬頭看去:“是你?”
晚棠定睛一瞧,不是祁瑤又是誰?
短短數月,昔日瓊漿玉釀滋養大的嬌貴人兒,竟然已經蠟黃憔悴,像是成熟了好幾歲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