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水?不行,太遠?!毙煨邪櫭迹逅h在邊疆,路程都得大半個月。
“你覺得她們想離你近一些,還是遠一些?”
蕭峙一句話,問得徐行啞口無。
晚棠若有所思地看了蕭峙一眼,總感覺他提議洛水是另有打算,便幫腔道:“也不急于一時,珍娘她們還得收拾兩日。徐大夫不如幫我夫君把個脈?”
徐行想到蕭峙身上的毒,一邊把脈一邊道:“我今日便回家與兄長商議解毒之事,你這段時日自己也注意著些。脈象尚可,你何日上朝?”
“明日。陛下初登大寶,這兩日正焦頭爛額?!?
晚棠不滿地蹙起眉頭,但她明白,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一直在侯府歇息養傷:“夫君不可逞強,若是察覺身子不適,須得向陛下稟明?!?
三人說完話,便跟珍娘母女告了辭。
這個小院外是一條長長的小巷,馬車進不來。
蕭峙和晚棠走在前面,徐行跟在后面,丫鬟小廝們隨后。
蕭峙那只大手不老實地碰了碰晚棠,看她沒有躲開,便緊緊將她的手握在掌心,一根根指頭交握,十指相扣。
晚棠原本也沒打算一直跟他生氣,昨晚晾著他也是為了讓他長牢記性。眼下在人前,她自然也不愿拂了他的臉面。
蕭峙心頭歡喜,走路幾乎都和晚棠緊緊貼著,擠得晚棠和墻面只差一掌的距離。
徐行看得眼皮直抽:“這么寬的道,走不開你們兩個?”
這巷子雖進不來大馬車,三五個人并排卻是走得開的。
他多年的執念解除,如今心頭一片荒蕪,看到蕭峙這黏糊勁兒很是刺眼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