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嗆”的一聲,所有人都震驚地瞪大了眼。
只見那個溫婉柔美的秦二姑娘,看似很厲害,彈出來的琴曲卻根本無法入耳。
猛地一聽像是哪個孩童在胡亂撥琴。
仔細一聽,還不如猛地一聽。
因為她彈的根本就不是一首完整的曲子,一夜工夫,她哪里有本事學會曲子?不過是隨心愜意地亂彈。
偏生她還彈得很認真,彈片刻便停頓兩息。
眾人剛以為她要不好意思地結束彈奏,下一刻,她卻又冷不丁地撥動琴弦,繼續騷擾她們的耳。
如此反復幾次后,面紅耳赤的二夫人最先出聲:“呵呵,好了好了,婉婉今日就彈到這里吧。”
簡直丟死人。
她都想找個縫隙鉆進去。
她來承州雖然沒多久,但每次都端莊體面,今日面子里子都丟光了。
始作俑者晚棠卻只是微微紅了臉,白皙的小臉上兩頰生粉,端的是清麗可人。
即便彈得不好聽,多看兩眼這張臉,適才聽曲聽出來的燥火也熄了。
她款款起身,歉疚地沖知府夫人行了一禮:“夫人寬宥,我祖母身子骨不好,哪有精力教我彈琴。我實在是沒習過琴,今日攪了大家的雅興,都是我的不是。”
態度不卑不亢,道歉時又真心實意,尤其是那雙眼,又乖巧又誠摯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