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行盯著被她握住的手腕,笑得春心蕩漾。
珍娘一出灶房便松了手,紅著臉朝他看過去:“我不是說過日后我來做飯。”
徐行瞬間斂了笑,認真道:“珍娘,我說過以后會好好照顧你。”
珍娘低著頭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做飯便不勞你動手了,實在是......不好吃。”
她雖不是生在富庶之家,長這么大卻也沒吃過這么難吃的飯食,要么咸得齁人,要么淡出鳥味,有時還會半生不熟。
徐行沒聽清她的話:“你說什么?”
珍娘一直如此膽小,尤其是當年經歷過被他犟著要娶為妻子的事情后,更是戰戰兢兢。
于是徐行彎下腰,把耳朵遞了去。
珍娘覺得自己那么說不妥,有損徐行的自尊,便要扭頭換個說法。
倆人就這樣水靈靈地近在咫尺。
珍娘盯著徐行的耳朵愣了片刻,他生得可真好看,臉上的肌膚好像比她的還嫩滑,身上常年帶著藥香。不像她,被磋磨幾年,掌心都是繭子,一雙手甚是粗糙,身上只有灶火味兒。
她知道徐行對她的心意,可她不配。
珍娘紅著臉往后退了幾步,眼里不是少女的嬌羞,而是飽經滄桑后的黯然。
她低下頭,繞著徐行往灶房里走:“合該我來照顧你的,以后家里這些小事不需要你動手。”
“家里?”徐行心里樂開了花兒。
珍娘愣怔了下,因為不知該怎么稱呼這個小院,他們共同居住的這個小院,到底放棄了爭辯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