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伯安跟他們寒暄完,連嘆幾口氣“前段日子,咱們兩家有些許誤會,我吃了兩次閉門羹,二弟也吃了一次。”
謝二郎扯了下嘴角,無聲嘲諷。
“我其實甚為敬重老國公,聽說老國公光風霽月、胸懷寬廣,想來謝侍郎和謝三郎也得了老國公的真傳,才會如此端方雅量......”
秦伯安一頓拍須溜馬,謝侍郎和謝彥塵的冷臉都開始融化。
尤其謝侍郎,今日是為了請徐行幫忙看腿,也不愿意繼續和秦家鬧,漸漸開始接話茬。
秦伯安這才不慌不忙道“哎,我昨日收到洛水好友的來信,聽說洛水有戶人家提親被拒后,便存心報復,把人家姑娘的清譽毀了,還耍下作手段奪了女子家的兩個鋪子......最后鬧得兩敗俱傷,這又何苦呢?”
他邊說邊用余光觀察謝家倆人的神色。
謝彥塵如今不再掩飾心中傲慢,譏誚道“有膽子拒親,哪兒來的臉叫苦?自作自受!”
謝二郎的眼神卻閃爍片刻,不過很快斂好。
他朝謝彥塵使了個眼色,不許他繼續瞎說。
秦伯安將倆人的反應盡收眼底,繼續感慨道“幸虧貴府坦蕩,此前我二弟不知老母親早就對婉婉的婚事有了主意,我們都覺著三郎一表人才、英俊不凡......”
秦伯安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,花了兩盞茶的工夫套出晚棠想要的答案。
謝二郎聊著聊著,看秦伯安口若懸河,竟沒有話竭的意思,終于忍不住道明了來意。
秦伯安這才意猶未盡地換了話頭,為難道“那位徐大夫性情古怪,我府上三個郎君斷腿斷胳膊的,我和二弟想請他幫忙看看,他理都不理。后來還是我家婉婉出面,才求得他開了慈悲。”
“哼!他一個大夫,本就該救死扶傷。”謝二郎不悅,以為秦伯安在敷衍他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