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君千里終須一別,晚棠把蕭峙送出城沒多久,蕭峙便戀戀不舍地叫停了馬車:“罷了,不必再送。”
送遠了,他還得擔心她的回程。
馬車停在一處偏僻處,蕭峙讓趙福幾人牽著馬兒擋住外人視線,這才讓晚棠下車。
他從馬背上的行囊里抽出一卷畫遞過去:“離別贈禮。”
晚棠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打開畫軸就想看看里面畫了什么。
一只大手卻忽然握住畫軸,蕭峙難得扭捏起來:“咳咳,回去再看。”想了想,又低聲補了句,“獨自欣賞便可。”
晚棠的好奇心被他勾起,一時心癢難耐。
不過想到他皮子厚,就怕上面的畫見不得天日,她只能點點頭。
把畫放回馬車后,她拎了大大小小三包東西到車轅上。
她抽出一張馬鞍墊遞過去:“侯爺適才騎馬扭來扭去是不是不舒服?這是我親手做的墊子,侯爺試試看。”
蕭峙怔愣片刻,哭笑不得地彈了晚棠一個腦瓜崩。
也沒舍得用力,但是她腦門還是紅了一小塊,他忍不住又湊近吹了吹:“小傻瓜。”
他哪里不舒服了?分明是看她癡癡盯著自己,他便刻意擺了幾個他自認為瀟灑的姿勢。
晚棠皺起臉,又將幫他準備的干糧遞上:“我不知二伯母也準備了小食,不過我這里面的肉干還是能存放幾日的,侯爺可先吃......”
晚棠嘮嘮叨叨,叮囑吃食、叮囑住宿、叮囑趕路,事無巨細都考慮了一遍。
蕭峙哪里聽得進去,目光緩緩挪到她的紅唇上,滿腦子都是這小嘴比平日更紅艷,似乎還帶著淡淡的香氣。
他后知后覺道:“你抹口脂了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