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今日穿一身水綠香云紗,縹緲柔軟,微風拂動裙裾,那張白里透紅的臉便如一朵綻放的海棠花。
謝彥塵癡癡望著,見晚棠朝自己點頭,呢喃了聲:“姐姐。”
聲音不輕不重,晚棠反正聽到了。
他喚這兩個字的時候,總是莫名纏綿,聽得晚棠渾身不適。
秦仲安看到晚棠過來,笑呵呵道:“婉婉父母走得早,一直替我們在老母親身邊盡孝,婚事便蹉跎至今。我這個做伯父的,理應為她擇一門好親事。”
晚棠心里發緊,垂眸瞄一眼幾乎不好下腳的前廳,在心底狠狠罵了蕭峙幾句。
她可不愿隨意被秦仲安安排,不卑不亢地見了禮:“多謝二伯父好意,只是祖母說已經為我相看好一門親事,我想聽從祖母的安排。”
于孝道而,只要魏老夫人在,秦仲安便不該越過她強行把晚棠嫁出去。
謝彥塵挑眉,好看的桃花眼里秋波粼粼:“我說過要對姐姐負責,老夫人若是不滿意我,我能否見一見老夫人?”
秦仲安蹙眉看向晚棠:“自古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,媒妁之。你祖母病成那樣,怎好再去叨擾她?謝三郎與你年歲相當,家世、樣貌樣樣都好,你不必為了孝道遵從你祖母,她那頭我自會去說。”
外之意,晚棠剛剛的拒絕之意只是為了孝道。
這是在寬慰謝彥塵。
晚棠也沒急著忤逆:“二伯父說得在理,婉婉都聽二伯父的。”
謝彥塵當即心花怒放,灼人的目光難以掩飾地看向晚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