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陰冷瞬間嚇醒了景陽伯,他咽了下口水,仰頭一看,臉都白了:“親......”
蕭峙垂著陰翳的眸子,明明一身粗布衣,矜貴清冷的氣勢卻半點兒不輸一身顯貴的景陽伯。他冷哼一聲,勾了下唇角。
景陽伯心里發(fā)毛,這才如夢初醒,看向馮氏身后的小女子。
是晚棠。
他半晌沒反應(yīng)過來,懼怕地往后退了幾步:“你們怎么在這兒?你......”
不過想到蕭峙已經(jīng)辭了指揮使一職,如今和他一樣不過虛虛掛著個爵位,景陽伯又看一眼馮巧娘,到底是深吸兩口氣壯了膽子。
“我前來迎我的妾室回府,你有什么道理阻攔?”景陽伯嚷了嚷,一雙腳很老實地沒敢再上前。
蕭峙冷笑一聲,半個字的口舌不再跟他廢,抬腳便踹過去。
景陽伯哪里料到這一出,早年縱色早就虧空了身子,如今虛得很,蕭峙踹他腹部那一腳又結(jié)實有力,以至于景陽伯幾乎是往后飛出去的。
攔在門口的小廝們被狠狠一砸,墊在景陽伯身下一起摔倒。
幾人倒在地上呻吟。
景陽伯指著蕭峙就虛張聲勢地大罵:“你簡直無法無天!我接我的妾室回府與你何干?你囂張不到我頭上來!”
他聽過盛極必衰的道理,蕭峙此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甚至還不顧及皇家顏面,得罪過嘉裕公主,囂張至此,遲早出事。
這不,誰會在權(quán)勢正盛時辭官?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