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簌簌,吹得滿園梅枝搖曳輕顫。
曠了幾日,金風玉露一相逢,便勝卻人間無數。
今晚的蕭峙很是磨人,晚棠沉湎之際,他停下所有動作,在她耳邊一聲聲誘哄“棠棠,叫夫君?!?
晚棠睜眼,濕漉漉的眼里慢慢騰騰地聚起一分不滿。她心里被吊得七上八下,空得難受。
她摟住他脖子,迎到他耳邊,有些不情愿地喚道“夫君?!?
胸脯若即若離,她只吝嗇地喚了一聲,然后如他咬她那般,輕輕地咬一下他耳垂,于是蕭峙便徹底失了控。
床笫之歡上,晚棠使壞向來使不過他,最后嗓子都快喊啞的是她,渾身酸痛的也是她。
夜深人靜時分,蕭峙終于放下昏昏欲睡的晚棠??此袣鉄o力的樣子,他起身倒了一杯水,遞到晚棠嘴邊。
小女子眼下懶怠不堪,起都不肯起,就躺在那兒跟小獸似的喝,看著蕭峙又是一陣血脈賁張。
他無奈地把人兒扶起,靠在自己懷里喂。
晚棠舒舒服服地由他伺候著,眼皮都懶得睜開,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整杯茶水還不夠“還要?!?
嗓音依舊有些啞。
蕭峙故意逗她,探進她衣襟捏了捏腰肢“還要夫君喂你?”
晚棠剛要應聲,腰上癢癢的感覺又讓她清醒幾分,這才明白蕭峙在說渾話。她有氣無力地捉住那只手,睜眼瞪他。
蕭峙笑得恣意,不再逗她,輕輕放她躺好,又不厭其煩地倒水,像剛剛那樣耐心地喂。
只是這一次,晚棠喝了半杯就喝不下了。只微微一撇頭,蕭峙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