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,即便他想做什么,她至于這么不情愿?
晚棠不好意思看他,翻出一根繡花針來:“侯爺,妾想擠一滴血到白巾上,可以嗎?”
雖然老夫人知道她和蕭峙的關系,但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,她不愿意留下任何把柄。
蕭峙皺眉,明白了她的顧慮。
眼看晚棠要拿針戳手指,只是還沒戳,一雙手就抖得厲害,他掀開衾被,把那根針奪了去。
在他自己指尖一扎,擠出一大滴血,蹭在白巾上。
倆人一盞茶后便收拾齊整了。
晚棠正要開門出去,蕭峙想起什么,忽然把她拽?。骸凹缢?,幫本侯捏捏。”
“侯爺今日也休沐,給老夫人請過安后,妾回來幫侯爺好好按蹺,好不好?”晚棠心里著急,卻只能柔聲細語地哄蕭峙。
蕭峙板著臉,堅決不允:“即刻按。”
晚棠拗不過他,一雙手搭上他的右肩,只是哪里有力氣。
蕭峙側(cè)眸看著她綿軟無力的手,道:“本侯想喝水?!?
晚棠拎起茶壺又放下:“水涼了,妾去再煮一壺?!?
蕭峙攔住她,兇巴巴地剜她一眼:“你莫不是故意的?就喝涼的!”
晚棠一頭霧水,倒了一杯涼透的白開水遞過去。
直到這時,她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,他這是在拖延時辰?
晚棠一難盡地瞄了他一眼,艱澀開口:“不都是完事后叫水的嗎?此時出去應該不會影響侯爺?shù)耐??!?
蕭峙清清嗓子:“昨夜最后那兩次,是中途搖的鈴。”
晚棠暗嘆一聲,知道他讓捏肩是托詞,便心安理得地坐下來,陪著他一起耗時辰。
莊嬤嬤足足在屋外等了半個時辰,才終于看到精神抖擻的蕭峙和一臉?gòu)尚叩耐硖?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