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頓時心如擂鼓,這話聽著怎么像是在吃味?
下一刻,徐行得意地抖抖眉毛:“你的藕跟你那張臭臉一樣,不如我的雞肉美味。晚棠妹妹,他不讓你看,你便看我,我也秀色可餐,我可不像某些人,不把下人的命當命。”
晚棠的歡喜沉寂下來,旋即明白倆人這是鬧了矛盾,在拿她作筏子。
一頓飯吃得無比煎熬,倆人爭相幫她夾菜,她一會兒先吃徐行夾的,一會兒先吃蕭峙夾的,后來干脆兩樣一起吃,總算勉強端平了這碗水。
是夜,月上中天,蕭峙還坐在百草堂里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徐行盯著晚棠又喝了一碗湯藥,便開始趕人:“百草堂打烊了,侯爺請回。”
蕭峙嘆了一口氣:“我從未輕賤任何人的性命。”他抬眸,眼神緩緩從晚棠臉上滑過,這才看向徐行,“你還要置氣到什么時候?”
徐行縮縮脖子,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:“怪道外頭都說你有隱疾,這才一直不娶妻,還有說你好男風的......嘖嘖,他們不會以為你思慕我吧?”
作為男子的尊嚴被質疑,蕭峙磨了磨牙:“隱疾?”
他似有若無地瞥了晚棠一眼,冷笑數聲。
倆人重歸于好,離家出走的蕭峙自然便能留宿了。
只是百草堂只有三間能住人的屋子,第三間已經安排給了晚棠。
“趙福可以和初六擠一間,晚棠那屋讓給你,如此便只能委屈妹妹跟我擠一間了。”徐行齜牙咧嘴,樂開了花兒。
蕭峙瞪過去,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。
不等蕭峙出聲,晚棠便道:“我今晚守夜吧,不必特意給我安排屋子。”
“不可......”
蕭峙打斷徐行的話:“好。”
武安侯府的丫鬟伺候武安侯,王初六沒有覺得哪里不對,半點兒好奇心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