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看到宋芷云的模樣,驚喜地和莊嬤嬤對視一眼:“快請府醫!請府醫!”
“老祖莫急,她怕是吃壞了肚子。”
“傻玦哥兒。”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,蕭予玦和宋芷云成親已經大半年,至今沒有懷上子嗣。等蕭峙成親還不知猴年馬月呢,她早就想抱重孫兒了。
剛才的事情被這么一打斷,老侯爺和老夫人的心思便都在宋芷云身上了,哪里有心思給晚棠討公道。
但蕭峙記得。
他一向護短,在沙場,他不會拋棄手下的任何一個兵;在侯府,他自然也不會虧待跟過他的任何一個人。
所以眾人等府醫過來時,蕭峙又讓趙福重新問了一遍:“可有人看到晚棠姑娘布菜時為何會出錯?”
老夫人看自己的犟種兒子還要繼續,面色一沉,讓蕭峙跟她進了旁邊暖閣:“事情到此為止,晚棠不冤。”
蕭峙:“不差這一時半刻。”
“她不就是幫你按了幾次肩?香蘭是我屋里捏得最好的,日后讓香蘭給你捏,別再讓晚棠去梅園了。”
蕭峙皺眉:“為何?”
老夫人朝莊嬤嬤使了個眼色,莊嬤嬤這才把當日發現晚棠思慕蕭予玦的經過一一道來:“侯爺有所不知,她本就是大奶奶的陪房,只要伺候得好,大奶奶定然會將她升做通房,可她竟然想偷偷勾惹大爺。這等不安分,被燙也是老天看不過去,教她做人哩!”
“你說她身上藏了什么?”
“藏了幾張大爺寫的字呀!都被大爺揉爛扔掉了,她還偷偷撿回去貼身藏著,老奴可是親眼瞧見的。還有那塊帕子,嘖嘖,全是給大爺做衣服剩下的料頭,她居然拼成帕子貼身藏著......”
蕭峙難以置信地看著莊嬤嬤嘴巴一張一合,一股難的怒氣像脫韁的野馬在心口橫沖直撞。
他放著正經事不做,插手內宅之事給她討公道,她背地里竟然兩頭勾搭!
虧他信了她拽下腕釧時的決心,還當她是被蕭予玦強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