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看得眼暈,琢磨著她說出“暖床”那句話后,蕭峙怕是已經明白了她存心想勾搭,這才拿這桶豆子來懲罰她。濃濃的挫敗襲上心頭,晚棠默不作聲地蹲下去,不敢有半句怨。
哎,想在矜貴清冷的蕭峙心里占據一席之位,簡直難如登天。
一丈開外,蕭峙默默將視線從晚棠身上收回來,合上了眼。
片刻之后,他又猛地睜開眼。
被子里染了她身上的暖香,不管他仰躺還是側躺,周身都縈繞著那股似有若無的淡淡清香,以至于一閉眼他就想起她只著一件小肚兜的模樣。
她身上的肉很會長,該豐盈之處豐盈,該纖細之處纖細。
輾轉反側了一會兒,蕭峙便覺得這被子實在是太香了,簡直庸脂俗粉!
想到蕭予玦夜夜嗅著這股香味入眠,他冷嗤著坐起身:“你用的什么香?”
晚棠可憐巴巴地放下手里的豆子,走過去回話:“平日里只用皂豆。”
味道不好聞嗎?
難的窘迫爬上心頭,晚棠悄悄地吸了一口氣,沒聞出自己身上有異味。
蕭峙臉色難看地掀開被子,起身下地,讓她重新鋪床,把她躺過的褥子全都換了。
晚棠哪里還有不明白的,心口撕扯著疼。
侯爺果真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連她暖的床都不愿意睡。
她是低賤的丫鬟,是錦繡苑的陪房,他是高高在上的武安侯,是錦繡苑的繼父,她不該覬覦他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