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靜地說：“像是趙燁的風格。”

趙燁這人，邪得可怕，也正得可怕。

他很少將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上來，但有仇，基本直接報了。

得知趙妄是父母婚姻破裂的直接證據，趙燁不可能對他心無芥蒂。

但說是給些不好不壞的藥，估計也是騙騙謝清鴻。

畢竟那段時間，他從我那兒刷臉，拿去不少好藥。

謝清鴻笑了，似乎沉浸在回憶中：“對，我哥其實對我挺好的。

“后來，我恢復了真實身份，我哥又把欠我的，都補回來了。”

他低落喃喃：“可是哥又欠過我什么呢？他也是受害者。”

我能感覺到，這一刻的謝清鴻深陷夢魘。

我在猶豫，要不要試著抱抱他。

畢竟如果趙燁還在的話，他應該不會希望弟弟出事。

但于我，這個曾經能給我安全感的、非常熟悉和習慣的動作，早已生疏。

低頭，謝清鴻可憐巴巴地望著我，向我伸出了手。

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發顫，泛紫的指甲顯出了他身體發病的痛苦。

他就像是一只喪家的犬，站在街頭不知去處。

我忽然有些自責，我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緊了。

粘上他，是為了報前世的恩；疏遠他，卻是讓沒有前世記憶的他負重前行。

到現在，有完整記憶的他站在我面前，我的厭惡本該到達頂峰。

但我的身體，卻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牽起了他的手。

下一秒，身體轉了個圈，我落入了一個單薄的懷抱中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