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!你!的!臭!手!拿!開!!”
墨總一個眼神殺過去,臉上的表情陰沉了很多。
胡大炮這才慌亂的收回了手。翹著蘭花指,捻起筷子,用吃飯掩蓋自已的過錯。
他低頭偷偷翻著白眼,癟著嘴,嘴唇上下扭動,像是說了墨總好多壞話的模樣。
我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,果然個性的胡大炮,真的很有個性。
這頓飯在我們三人舉杯相碰飲盡后,結束了。
……
坐在墨總的副駕駛,我回想和胡大炮吃飯的場景,還模仿著他的表情,一路上車上的歡聲笑語從來沒有停止。
不知不覺,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前,我知道,我該下車了。
我站在車門外,看向敞篷跑車中坐著的墨總。他向我擺了擺手,輕松的說道:“明天見咯。”
又是這該死的明天見。
我甩了甩手,掩飾著自已尷尬的表情。
眼睛到處看,卻唯獨不敢停在墨總身上。
直到聽到跑車發(fā)動機發(fā)出來的“突突突…”
我這才把手搭在窗沿,阻止著他的離開,眼眶一瞬間變紅,哀求道,“墨跡先生,不進門坐一坐嗎?”
馬上,我就意識到了自已的卑微和祈求,這不通于我在直播間向那些看客要禮物的祈求。
是一種,悶在心中很久才說出來的真情。
墨跡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,他連連答應道:“好,我陪你坐會。”
于是,墨總將車開到門前的車位上停好后,他下了車,緩緩走向我。
墨跡一米八五的身材,穿著白色襯衫,因為熱,解開了上面的兩顆扣子,若隱若現的胸肌輪廓,讓人盡收眼底。
我抬起的眼神打量到這,臉一紅,眼睛躲閃著垂了下去。
墨跡來到我的身邊,單手提起地上我們今天購買的戰(zhàn)利品,另一只手摟住我的腰,向他身邊一拉,我差點一個沒站穩(wěn),跌進他的懷里。
“怎么?小白兔今天這么軟,路都走不動了。”
我被他挑逗的話說的更加漲紅了臉,垂下的眼眸更不敢看向他了。我小聲的說道:“才沒有。”
也許他沒有聽見,也許他聽見了。
只是在一起走向別墅的時侯,墨跡臉上得意的笑一直掛在臉上。
走進客廳,墨總去到冰柜前,拿了一盒未開封的純牛奶。
他一邊打開牛奶盒子,一邊說道:“睡前喝一杯熱牛奶有助于睡眠哦。”
說著走到了廚房面前打開了燃氣灶,拿出不銹鋼牛奶鍋,準備熱牛奶。
我站在他的身后,有種想從背后摟住他的沖動。
腦子里面早已經幻想出來,女人摟著讓飯時的男人的親密場景。
卻因為顧忌,愣在了原地。
墨總回頭,“愣著干嘛,乖乖去洗漱吧,我把牛奶熱好之后,給你送來。”
我撅起櫻桃小嘴,看著眼前的男人,點了點頭,戀戀不舍的往房間走去。
我的前老板霍邱,他的安排我不敢不聽,我的現老板墨跡,他的安排我不愿不聽。
他仿佛有一種獨特的魔力,讓我心甘情愿的順從。
我從別墅的旋轉樓梯往上走去,寬大的樓梯,華麗的水晶吊燈,開闊的視野,直到走到最后一個臺階,我都還能夠看到墨跡先生熱牛奶的背影。
帶著甜蜜笑容,我進入昨天睡的那間客房,來到衛(wèi)生間,我從頭到腳認認真真清洗了一遍。
收拾好后,我特意穿上一件性感的、單薄的吊帶睡衣,掛著一頭半干的黑發(fā),走了出來。
墨總剛好推開房門,手中端著給我熱好的牛奶。
我倆相視一笑,他將手中的牛奶遞給我,并熟練的拿起吹風機,輕柔的吹著我的頭發(fā)。
就像恩愛的熱戀情侶一般,十分的寵愛。
一杯牛奶下去,整個身l溫暖無比。
我享受著墨跡給予的溫柔,享受著這份不可能有名有分的溫柔。
若真要有個定義,那也僅僅是雇傭關系。
我是躲在屏幕后面扭動腰肢、賣弄身材的擦邊女網紅,而墨總,是高高在上的豪門世家。
這兩座斷崖的山,是不可能相連的。除非發(fā)生一場巨大的板塊運動,導致天崩地裂,要不他落下靠近我,要不我抬升靠近他。
可是,最近的一次變化,還是盤古開天辟地的時侯了。
“在想什么呢!?”墨總在我額頭拍了一下,問道。
我揉了揉有些痛感的額頭,總不能告訴他,我在想板塊運動,在想盤古開天劈地吧。
于是說道:“沒有想什么,就是單純的發(fā)了一下呆。”
墨總沒有繼續(xù)追究,他放下手中的吹風機,說道:“已經幫你把頭發(fā)吹干了,上床休息吧。”
我坐在床沿,點了點頭,聽話的躺上了床,將被子蓋好,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墨總。
問道:“你要走了嗎?”
我聲音中夾雜著些許失落。
墨跡面帶微笑,站在床邊,他彎腰低下了頭,輕輕的吻上了我的額頭。
“嗯嗯,這兩天有點辛苦,想早點回家休息。”
我的情緒一起一落,因為他的這個吻而心花怒放,也因為他說“回家”而凋亡凋敝。
我再沒有留下他的理由了,更沒有詢問他的“家”的資格,所以選擇保持安靜,選擇無聲的沉默。
墨跡見我沒有反應,不知道是不是心有不舍,或者想安慰悲傷的我,說道:“好啦,我明天給你帶京都最好吃的早餐過來,早點來看你好不好?”
“等吃完早餐,就帶你去公司,安排你學你愛的現代舞。”
我原本已經低垂的眼,聽到現代舞,再次綻放出了光芒,眼神炙熱的看向他,頭點得跟搗蒜一般,應承得十分開心。
我喜悅的目送墨總離開后,帶著微笑,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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