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長青輕輕踩下剎車,車速逐漸放緩,他目光平視前方,緩緩說道:“就算你和她有過那種關系,可要是沒有證據,她空口無憑,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?你甚至還能反咬一口,說她是誣告,不至于就這么輕易被人拿捏住吧。是不是還有什么沒跟我坦白的?”
呂書義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,一副扭捏不堪的模樣,眼神躲閃,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開口:“我……我真沒想到啊……我和她在一起……在一起睡的過程,竟然被她全部拍了下來。她……她就是拿著那些視頻過來找我的,我……我實在是不敢不從啊。”一想到那些視頻,呂書義就不寒而栗,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。
那些視頻一旦曝光,對他而,不僅僅是丟掉工作這么簡單,他將徹底失去做人的尊嚴。因為視頻里拍攝的內容,實在是太過……太過違背常理,異于常人了。那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愿示人的隱私,寧愿死,也絕不能讓其曝光于世。
葉長青恍然大悟,微微點頭道:“這樣就說得通了。”
汽車繼續緩緩前行,葉長青一邊穩穩地握著方向盤,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,各種念頭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。唐娟這個女人,雖說年紀不小了,但她騙人的手段,似乎和大衛騙女人的手段有著相似之處,幾乎可以斷定和蜂門的手段如出一轍。唯一的區別就是,大衛是男人,專門騙取女人;而唐娟是女人,專對男人下手。聯想到程良朋之前上當的事情,再結合唐娟的年齡,葉長青越發覺得唐娟極有可能就是蜂門的人。說不定上一代蜂門就是依靠女人去騙男人來賺錢,而唐娟就是那個時期的女騙子。
得出這個結論后,葉長青沒有聲張,只是繼續專注地開車。
十幾分鐘后,汽車緩緩在一個大院子門口停了下來。葉長青推開車門,走下車,抬頭望向大院的門頭。只見上面掛著一塊牌匾,是黃銅材質的,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。牌匾上鐫刻著幾個大字——田園春色。葉長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個“春”字上,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。
“葉先生,我已經按您說的把您帶到這兒了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該把我放了呀?您看我頭上這傷口,還在流血呢,我真的想去醫院治療一下。您放心,不管最后是開除公職,還是要坐牢,我都絕對不逃避,只求您給我留一條命啊。再不去醫院,我……我真的會死的。”呂書義帶著哭腔,可憐巴巴地說道。
葉長青回頭,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狼狽不堪的呂書義,然后轉頭對程大梁說道:“把行車記錄儀上的存儲卡取下來,里面有錄音,這能作為他違法的證據,之后交給有關部門。”
程大梁點了點頭,迅速從車上下來,快步進入駕駛室,熟練地取出里面的儲存卡片,隨后對著呂書義沒好氣地說道:“滾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