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渺歪頭看著他，心想自己被問了這么多問題，也得問他點東西，這樣才公平。

“你來這兒之前是在哪兒？”

“在家那邊。”

舒渺疑惑：“那怎么會突然調來這里了？”

“服從組織安排。”

好一個服從安排。

“你們家就是京城的嗎？”舒渺又問了句。

“也不完全是，我在那出生，祖籍不是。”孟聿川淡淡的回答。

“祖籍哪里？”

“陜北。”

舒渺頓住了……

周日晚上下了一場雪。

舒渺早上起來看了眼窗外，白茫茫一片。

“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，終于趕在年前下下來了。”

舒渺站在窗前看了會兒。

孟聿川在她身后笑了笑：“這么喜歡下雪？”

舒渺轉身走向衛生間。

“也不是，就是覺得下雪了才有過年的氣氛。”

雪天路滑，舒渺出門比平時早了一點。

孟聿川本來要送她被拒絕了。

到了辦公室江晴還沒來，舒渺接了壺水在燒，將兩人桌子擦了一遍。

上班五分鐘后江晴姍姍來遲，拎著包急急忙忙的走進辦公室。

往座位上一坐，喘了會兒氣。

“小舒啊，你來的還挺早，今天路上堵車，都開的好慢，我提前十分鐘出門還是耽擱了。”

舒渺贊同的點頭：“今天下雪，大家都不敢開快，我走路來的，跟平時時間差不多。”

江晴脫了羽絨服外套，拿著杯子起來泡茶。

“還是住的近好，下雪天就體現出來了。”

舒渺笑了笑：“也差不多，一年這種天也沒多久。”

江晴泡好茶回到工位，抱著杯子捂手：“小舒，下周就要過年了，你打算哪天回家？”

舒渺搖了搖頭：“還不知道呢？也不知道能不能提前走。”

江晴來得早，自然知道的清楚：“沒事，到時候調兩天就行了，提前回家。”

舒渺有些猶豫：“就是不知道主任讓不讓？”

江晴是老人兒了：“咱主任很講情理的，你家住的遠一點，他也理解。”

舒渺點點頭：“嗯，那行。”

舒渺是第一次到這天了還沒回家，之前上學每次都早早的就放假回家了。

今年還是第一次這么晚，果然上班了就不一樣了。

怪不得她堂哥從上了班以后每年都是除夕前一天晚上才到家。

中間還有一年因為工作沒回來過年，她堂哥對于工作十足的認真。

想到這里舒渺就開始羨慕父母和裴苒了，他們都己經放假了。

突然感覺當初若是聽了爸媽的考老師也不錯。

白天雪沒繼續下，路上還有鏟雪的，中午的時候路上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。

西點多的時候孟聿川給舒渺打了個電話。

問要不要來接她，說下雪天冷，路還不好走。

舒渺自然是不敢讓他來接，說路上雪都化干凈了，她可以自己走回去。

舒渺很難想象她要是在單位門口上了孟聿川的車會怎么樣……

孟聿川也沒有繼續堅持，只說讓她注意安全，到家了給他說一聲。

舒渺難得乖巧的應了下來。

臨近年關，舒渺和江晴一天都在整理復印一些需要提交上去檢查的材料。

晚上下班江晴看外面很冷，天又很黑，想載舒渺一程。

“小舒，外面這會兒很冷，要不要我把你帶到小區門口？”

舒渺想到自己如今要回的可不是自己家，笑著拒絕了。

“不用啦江姐，我溜達回去，一會兒就到了，你開車到時候要繞好遠調頭，這會兒又是下班高峰期。”

江晴也不再堅持：“那好吧，你回去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