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的，她背后有人撐腰，我當時斗不過她，對你們母子做出那樣的傷害我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
......

杜五爺說道的時候仿佛回到從前，神情悲慟，以至于張姐差點被他打動。

“別跟我說好聽話，你不就是怕我們母子成為你累贅嗎？何必把自己說的那么偉大？”

“我告訴你，就算你說的是真話，那也躲避不了你傷害自己孩子的事實。”

這一點，杜五爺不否認。

“你說的沒錯，我造的孽，我愿意承擔罪責。”

“對你而，說再多都是多余，與其在這解釋，不如付出實際行動。”

杜五爺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，“這把匕首是你當年贈我要我防身用的，我一直沒舍得開葷，現在我把它交給你，如果殺了我能讓你消除怨恨，那就動手吧。”

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匕首，張姐一時失神了。

“你......你一直把它留在身邊？”

杜五爺不否認。

“這是你送給我的，我自然珍惜的很。”

“每當我思念你的時候，都會把它拿出來以解相思之苦。”

“只可惜，錯了就是錯了，說再多都無意義。來吧，拿著它，動手吧！”

杜五爺匕首遞給她，張姐一步步上前接過手，本想狠狠的扎進他心臟要他的命，可到跟前了張姐卻發現自己又下不了手。

“你動手吧，只要能彌補我的過錯，我情愿死在你刀下。”

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，張姐的心躊躇不定。

這些年，一直想著復仇一直想著要他命，現在機會就在眼前，她遲疑了。

半晌后深吸一口氣，緩緩閉上了眼睛，兩行淚珠透過腮頰啪嗒一聲滴落了下來。

“你......”

杜五爺一陣心疼。

良久！

張姐兩眼淚汪汪的望著杜五爺，失聲苦澀，“我沒想到，最后輸的竟還是我自己。你，愛過我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