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，“也不是你的鋪子，你這么囂張做什么？”

她的聲音很小，畢竟宋九璃是王爺的妹妹，她總不能說的太大聲。

眼看著進來的姑娘夫人們越來越多，總不能因為她耽誤生意。

姜綰遞給秋娘一個眼色，秋娘便微微屈了屈身子。

“段姑娘，奴婢來幫您試。”

“不行，我就要她。”

段月指著姜綰，氣的齊楚差點拔劍，“你想搞事情？”on.

“我沒有。”

段月改變了態度，眼神認真的落在姜綰臉上。

“姜姑娘手藝這么好，我只是想試一試而已。

姜姑娘打開門做生意，應該不會這么意氣用事吧？”

“會啊。”

出乎意料，姜綰肯定的話讓段月面上的笑容僵住。

姜綰攤手，“我是要做生意，但也沒缺錢到這份上。

你要是來買東西的，我歡迎，但你要是來找茬的，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
她從來就是個委曲求全的性子。

讓她給敵人護膚，想的倒是美！

段月顯然沒想到姜綰會這么剛，畢竟她早就不是什么王妃。

而只是個普通身份的商人。

“段姑娘，還要試嗎？”

秋娘瞥見她的面色難看，施施然的立在她面前。

大家都以為段月不會繼續，卻沒料到她很快就收斂了眼底的焦躁。

“試，肯定要試，大家都這么贊美的東西，不試總是不甘心吶。”

她意有所指的瞥向不遠處正在試護膚品的姑娘夫人們，隨后端坐在銅鏡前。

姜綰眉心蹙了蹙，直覺這樣的段月不太對勁，以她的性子，被這么針對，怕是早就會轉身走人。

可到了這個地步，她居然還要繼續護膚，實在有些怪異。

她遞給秋娘一個眼色，秋娘便拿著玉瓶上前替段月護膚。

齊楚和宋九璃怕她整幺蛾子，環手站在那兒看秋娘。

好一會兒，也沒瞧見段月有任何動作，她甚至還端著銅鏡一直觀察鏡子里的自己。

“楚楚，璃兒，你們去休息室。”

鋪子的二樓有雅間，姜綰將兩人趕上樓，也免得她們太擔憂。

姜綰就坐在一側觀看大家的進展，余光時不時的落在段月臉上。

她的皮膚素顏倒也不差，只是有些缺水，平日里總是干巴巴的掉皮。

上妝的時候就特別的明顯，也會掉妝。

秋娘先小心的護膚，隨后又重新給段月上了妝容。

她細細打量著銅鏡里自己的臉，不得不承認的是，這東西確實挺好用。

“段姑娘，感覺如何？”

秋娘一直非常小心，段月和姑娘有嫌隙，她可不想讓段月有羞辱姑娘的機會。

段月似乎有些不太情愿，到底還是揚起唇贊道：

“你這手藝，倒也還行。”

夸完以后，她沒沒動，就細細觀察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
就在秋娘松了一口氣時，段月身側的侍女忽然尖叫了一聲。

“姑娘，你…你的臉上怎么這么紅，好像還長小疙瘩了？”

對方聲音拔高，瞬間吸引了鋪子里所有的注意力。

“什么？！！”

“天吶，該不會是護膚品有問題吧？”

“這這這…這個好恐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