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的目光像別有深意，但秦顏晚這會兒，一來頭暈不舒服，二來心情沉甸甸，沒心思深入探究。

他不想辭退沈妙妙，她也無話可說。

最多就是通過暗示沈素欽，讓他去提醒他妹妹，不要在顧景曜身上投入太多感情。

顧景曜卻又不走心地說：“你是秘書室首席，她們都是你手底下的人，你如果覺得不合適，想讓她們走，就讓她們走，這點小事不用問我。”

這個意思是，同意辭退沈妙妙？

顧景曜總是這樣，根本讓人琢磨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？

沈妙妙說得倒也沒錯，他這樣的人，很讓人有征服欲，想看他交出真心后的樣子。

不過秦顏晚嘗試過，敗得很徹底，現在已經不敢去求他的愛情。

只求他能風平浪靜地放過自己。

顧景曜起身走到她面前，秦顏晚下意識抬起頭，而他順勢捏起她的下巴。

“沈氏，跟我們碧云，有很多業務重合，也是競爭關系，應該不用我教秦秘書瓜田李下的道理吧？跟沈素欽保持距離，聽懂了嗎？”

秦顏晚解釋：“我跟沈教授只是普通朋友，我們從不會談及公事，而且他是教授，只負責教書育人，沈氏的事，跟他沒什么關系。”

顧景曜搖了搖她的下巴：“他跟你說沒關系？”

“是我自己想的。如果顧總擔心沈氏會竊取碧云的商業機密，一開始就不該答應讓沈妙妙成為您的秘書，秘書能接觸到的保密文件，更多。”

顧景曜琢磨：“你到底是在吃沈妙妙的醋，還是在維護沈素欽？”

秦顏晚頓了一下，道：“兩者都不是，我只是就事論事。”

顧景曜不耐煩再說了：“總之，你給我離沈素欽遠一點。”放開她，示意，“收拾好了就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