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荷也跟著他嘆了一口氣，問道：“你相信宋淮，這不是真的，對嗎？”

“當然。”

李嗣瑛沒有一點遲疑。

他用那雙灰沉的眸子凝視著傅荷，語氣里透著難以名狀的無奈和感傷。

“可是我當時沒有辦法，軍心潰散，我當時只能以大局為重，將剩下的將士們好好的帶回京城。”

傅荷想著從旁聽到的細微末節，便接聲道：“回京之后，你地位權力都一落千丈，更加使不上力了。”

被說中，李嗣瑛緩緩點頭，“是，我立即便派人去找宋淮的家人，但是卻一無所獲。”

李嗣瑛唇角動了些許，仿佛有話要說，但是他最終卻沒有說出口。

傅荷瞇了瞇眼，說：“玉屏說，是你害了她們，她被子里藏著真定王府的令牌，而且我詢問她是不是真定王府的人，她表現的非常抗拒，如果她能做到，我毫不懷疑她會一口將我咬死。”

聞，李嗣瑛有些震驚。

“我怎么會害她們？她手里又怎么會有我的令…”

話沒說完，李嗣瑛自己就頓住不說了。

傅荷靜靜的看著他。

事情其實很容易想清楚，傅荷淡聲猜測道：“是有人先你一步，想將宋家人趕緊殺絕了對吧？玉屏和疏桐或許是因為命大，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，總之她們逃了出去，現在就在京城，在一處破爛的巷子里，靠疏桐乞討為生。”

李嗣瑛攥緊了拳，手背上青筋浮現，唇角也泛著白，沒一會兒，縫隙里就滲出了點點血絲。

他喉頭輕動，又自己將咬出的殘血吞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