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文錢一個，姑娘要幾個？”

老板熱情的打開蒸籠，示意傅荷自己選，傅荷看的食指大動。

這時，卻跌跌撞撞走來一個小孩兒，抱住老板大腿，哀求道：“老板，賞我一個包子吧，我娘親快餓死了。”

這小女孩大約四五歲的模樣，一件碎花褥子衫上面臟的來都看不清楚本來色彩了，小臉也臟的像才從泥坑里爬出來的似的。

他抱著老板就不撒手，“老板，求求你行行好吧！就賞我一個肉包子吧！”

包子鋪老板沒好氣的直蹬腿，一下就將小女孩甩開老遠。

聽他怒道：“去去去！又是你這小叫花子，成天討要吃喝，滾一邊兒去，真晦氣！”

那么小的孩子被他踢的在地上滾了幾圈。

傅荷看的一驚，忙喊道：“誒！”

可那孩子不哭也不鬧，就地爬了起來，抹了一把臉，又不停給老板作揖。

“求你了，老板，我娘親快要餓死了…”

“餓死了你去找棺材鋪！別來找老子！滾滾滾！”

他完全不顧孩子的連聲哀求，一臉兇相，而轉眼抬頭卻又對傅荷笑的極近燦爛。

“不好意思，姑娘，耽誤您了。您要幾個包子？”

傅荷瞪著他，不樂意的說道：“你這人怎么這樣？這么小的孩子你踢她作甚？”

“不是，姑娘，您不知道，這孩子看著年齡小，可不老實了，成日就在街上來給她那個死鬼娘討吃討喝的，一次兩次還行，可時日長了，影響我們做生意啊！”

或許是瞧見傅荷臉色不太好看，老板也不愿意擔個惡人的名聲。

忙又指著自己小攤補充道：“您瞧，咱們做點小買賣也不容易，她一身臟兮兮的，成日來這鋪子上晃，誰還樂意來照顧生意啊？”

傅荷聽后，又看著包子鋪上那些食客，甚至臨近幾家鋪子的人，都瞅見這孩子的神情頗為厭惡。

孩子一聲聲的祈求在他們聽來許是十分擾人的。

傅荷嘆了口氣，摸出碎銀遞給老板。

“給我裝兩籠包子吧，還有饅頭大餅，一樣都裝一些。”

老板接過銀兩，手腳利索的忙活起來了，還問道：“姑娘可還需要一些漿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