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炡略坐起身，將外套脫了，正要點一根香煙緩解身體的疼痛……桑漓從外頭走進來了，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小的盒子。

香煙含在唇上，季炡黑眸深深。

他垂眸看著她半跪在他身前，看著她拆開東西柔順生澀地準備服侍他……驀地他捉住她的手，低聲問她：“讓我戴這個，是嫌我臟？”

桑漓低聲說不是。

稍后她別開了眼，聲音更輕了一些：“我身上來了，還沒有走干凈。”

季炡微怔。

等他回神，不禁輕輕地摸了下她溫熱的小臉，桑漓在家里一般不化妝，皮膚白皙軟嫩，他摸著摸著就有些愛不釋手。

他注視她，啞然失笑：“桑漓，在你心里我就這么禽獸嗎？你身上沒干凈，我會強迫你做那種事情？”

桑漓眼角濕潤，沒有回答。

他便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他，大概就是只顧自己舒服，不顧妻子身體的男人。確實他從前待她不好，他在床上也確實喜歡粗暴點兒，但似乎他也沒有在她例假來時，浴血奮戰吧？

季炡捉住她的細腕，將她輕拉起來，坐到他的腿上。

桑漓不習慣這樣親密。

她跟季炡從未這樣親近過，從前他只有要跟她做那種事情時才會抱她，而且也不會讓她這樣坐著……

季炡看著她發紅的眼，很輕地摸了下，他看著她的眼低而溫柔地問：“上次是不是弄得你很不舒服？”

桑漓有些難堪。

距離那次雖然過去了好幾天，但是他占有她時，那種不堪的姿態、他說的那些羞恥不堪的話，仍叫她心悸仍叫她身體發抖。

她說服自己不在意，但是夫妻相處總歸要接觸，季炡在那方面強悍的能力讓她畏懼……即使結婚幾年，他并沒有對她真正動過手。

她不肯說。

季炡猜出，上回是真把她弄出陰影了。

季炡看向她的手，她手里還緊拽著那個小盒子，他拿了過去扔到一旁……桑漓怔怔地看著他，她弄不清楚他的意思。

季炡低頭，很溫柔地跟她接吻。

他還捉住她的手，伸進他的襯衣里，去摸他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