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薄荊舟走去了沙發那邊,紀思遠猶豫了半晌,還是將手抽了出來,轉身跟了過去。
薄荊舟雙腿岔開,手肘抵著膝蓋,掐著悶痛的眉心,好像十分的難受。
紀思遠在他身邊蹲下,仰頭看著他,“哥,你是不是又頭疼了?”
旁邊有空位,但他喜歡這個姿勢,從下往上,能將薄荊舟的一切表情變化都收入眼底,能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他的想法。
薄荊舟:“嗯。”
不知道是吃了藥還是被強行催眠過后的后遺癥,他經常頭疼,腦子里時不時就有個聲音冒出來,想要強行往他腦子里塞些不存在的記憶。
紀思遠:“哥,我們走吧。”
薄荊舟揉眉心的動作停住,扭頭看向他:“去哪?”
“離開京都,去別的城市,去國外,去哪兒都行,不要陸氏,也不要去管爸爸,就我們兩個一起,離開這里,”紀思遠越說越激動,最后直接將手搭在了薄荊舟的腿上,“我存了一筆錢,夠我們揮霍幾輩子了,我們找個小鎮,一起生活。”
“......”薄荊舟沉默了半晌,“好。”
紀思遠先是愕然,隨即臉上浮現出按耐不住的欣喜,他激動的起身:“那我現在就去訂票......”
“不急,”薄荊舟阻止道:“就算要走,也要把陸氏安排好,好不容易有點起色,如果我走了,就要一朝跌回解放前了,這是爸的心血,也是他交給我的任務......”
他假裝沒看到紀思遠扭曲的臉,“薄氏那塊新項目,我已經找到破綻了,等斷了他們的退路后再抖出去,薄氏就永無翻身之地了。”
紀思遠內心急躁,像只熱鍋上的螞蟻,但聽到薄氏要垮了,又興奮了,兩種情緒將他的臉拉扯得有些扭曲變形:“什么破綻?